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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信如金, 为业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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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信如金, 为业载道

票交所时代票据业务的新变化

作者:
李冰冰
浙江金道律师事务所管理合伙人

2016年12月上海票据交易所挂牌成立以来,票据市场呈现了显著的变化。目前的票交所的参与者主要是银行,但非银大规模参与票交所业务势必在不久的将来成为现实。在这样的背景下,票据业务呈现出明显的变化:

一、电票的发展使得公示催告案件大幅减少

根据中国人民银行《关于规范和促进电子商业汇票业务发展的通知》(银发[2016]224号)(以下简称224号文),自2018年1月1日起,原则上单张出票金额在100万元以上的商业汇票应全部通过电票办理。纸票存在被盗、遗失、灭失的问题,故公示催告程序给出现上述问题的票据权利人提供了救济途径;而电票的出票、背书转让和贴现是通过ECDS系统(该系统亦于2017年由票交所接管)进行的,几乎不存在遗失问题。随着电票的推广,公示催告案件将大幅减少。我们通过查询Alpha 系统,检索出的2018年的公示催告案件数量只有2017年的65%,不到2015年的50%。可以预见的是,由于安全性的问题和监管的态度,纸票的萎缩是必然的事件,未来的公示催告案件将呈下降趋势。

二、电票贴现业务对贸易背景审查的监管要求放宽,但如何与《票据法》衔接尚存疑虑

224号文规定:“企业申请电票贴现的,无需向金融机构提供合同、发票等资料。”此举的背景是,在票据承兑环节,已审查了贸易背景的真实性,在对真实贸易背景的审查上强化对承兑的要求,弱化对贴现的要求,鼓励商业银行积极开展电票贴现业务,促进电票业务的发展。

但是,224号文效力层级有限,贴现环节不审查贸易背景存在法律风险:《票据法》第十条规定:“票据的签发、取得和转让,应当遵循诚实信用的原则,具有真实的交易关系和债权债务关系。”在《票据法》的规定并未修改的情况下,未审查贸易背景而办理贴现业务,存在票据权利无法行使的法律风险。

三、票交所参与者通过《票据交易主协议》放弃部分追索权,直贴行为票据增信

为促进票据流通,控制票据风险,《票据交易主协议》约定持票人放弃对部分背书人的追索权。《票据交易主协议》第三条约定,持票人“放弃对前手背书人行使追索权,但保留对票据出票人、承兑人、承兑人的保证人、贴现人、贴现人的保证人及贴现人前手背书人的追索权”。由于相关主体参与票交所交易以签订《票据交易主协议》为前提,所以在票交所的交易中,通过交易主体的合同安排,转贴行将不被追索,直贴行承担风险,这不仅解决了风险资产计提的问题,更简化了追索的程序,提高了追索的效率。票交所对票据交易、提示付款、追索等涉及资金的业务均采用了“一点接入、一点清算”DVP(票款对付)清算模式,大部分银行类金融机构通过法人备付金账户接入,而这个账户不能足额支付,是极小概率的事件。有了直贴行的增信,商票的接受程度显著提高。

四、受资管新规影响,票据资管合规性仍待讨论

《票据交易管理办法》明确了资产管理计划的票据市场参与者地位,其可以通过票交所参与票据交易,包括转贴现、质押式回购和买断式回购等。

2018年票交所“纸电融合”二期完成后,根据《关于明确非法人产品申请接入中国票据交易系统材料报送要求的通知》(票交所发【2018】77号),符合相关法律法规和监管规定的非法人产品可通过中国票据交易系统开展电票交易。

以上规定意味着票据资管可以作为交易主体参与票交所交易。然而,《关于规范金融机构资产管理业务的指导意见》(银发〔2018〕106号,以下简称资管新规)的规定却给这一结论打了一个问号。资管新规明确,金融机构不得将资产管理产品资金直接投资于商业银行信贷资产。商业银行信贷资产受(收)益权的投资限制由金融管理部门另行制定。由于票据是否被认定为信贷资产、票据受(收)益权的投资限制并没有配套规定,而根据《贷款通则》,票据贴现业务被认定为贷款,故资管产品是否能够投资票据存在疑问。

这个疑问在2018年11月26日似乎迎来了转机,一行两会和外管局联合发布了《关于印发<金融机构资产管理产品统计制度>和<金融机构资产管理产品统计模板>的通知》(银发[2018]299号),首次将票据定义为债务证券而不是贷款,这一规定被解读为打开了资管产品投资票据资产的通道,但对一个业务统计意义上的通知做这样的解读是否谨慎,尚有待探讨。

笔者认为,随着票交所交易主体的进一步扩容,票据资管将不再仅仅是监管绕道的途径,未来必然走向主动管理,成为金融市场的重要力量。短期内,票据资管何去何从,还有赖于监管的进一步明确和实践的进一步丰富。

金道律师持续关注着票据市场的发展,我们的目标是为客户提供票据业务的最佳解决之道。